野渡

万里送行舟

【高栾】出门记得戴眼镜

ooc预警,圈地自萌,请勿、请勿上升真人……

今天黄历上肯定写了“不宜出门”。

高峰在候机大厅忿忿地想。

早上闹钟没响,一睁眼已经睡过头了。急急忙忙冲去洗漱,栾云平还在旁边裹乱,一会装无辜“我看你睡的挺香就没喊你”,一会又催“你磨叽死了赶不上飞机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幸灾乐祸呢,我赶不上飞机难道你说单口吗?

结果,忙来忙去,眼镜忘戴了。

高老板睁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环视了一圈机场大厅,目光所及之处朦朦胧胧,灯光和人脸汇聚成杂乱的一个个圆圈,世界陌生而嘈杂,惹人心烦。

“这都怪你。”高峰埋怨身旁的栾云平,“你跟我一起出门,怎么不提醒我戴眼镜呢?你就不觉得我看起来和平常不一样吗?”

 

 

“栾哥,你看高老板干嘛呢?”烧饼捅捅栾云平,“他都站在饮水机前嘟囔了五分钟了,他到底接不接水呀?”

栾云平抬头瞥了不远处的高峰一眼,又气定神闲地低头刷微博:“别管他,他对词呢。”

“他对词不应该跟你对吗?”烧饼一脸懵。

“老艺术家嘛。”栾云平一本正经地解释,“总归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的。”

 

 

栾云平坐在宾馆的床上漫不经心地看电视,手里遥控器都把那几个可怜的小破台轮了四遍了,高峰才姗姗来迟推门而入。

高峰站在房间门口,眯起眼,微微伸长脖子打量了一番房间里的人,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后才开始发难:“你怎么回事?怎么走也不叫我一声?”

“我看您和饮水机聊的挺投机的,我就没打扰您二位。”

“你什么态度?”高峰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你这是跟我这闹气呢?”

“我闹气怎么了?你连自己搭档和饮水机都分不出来,还不允许我不高兴啊?”栾云平回敬道。

“我这不是没戴眼镜看不清嘛。”高峰解释,“再说了,谁让你体型跟饮水机差不多。”

“我哪里像饮水机了,胡说八道。”栾云平皱眉,“你最后是怎么发现那不是我的?”

“手感不对。”高峰如实禀报。

栾云平生生气乐了。

 

 

“这事不对。你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跟我怄气了?”高峰眨眨眼,回过味来了,“我明明记得我定了闹钟,准是你小子偷摸给我取消了。”

“哼,你不是不跟我说相声了吗?那你商演别跟我出来啊。”栾云平瞪他。

“我什么时候说不跟你说相声了?”高峰一头雾水,凑到栾云平身旁挨着他坐下。

栾云平嫌弃地推开他:“边去,你自己想想,昨天怎么跟谢师爷说的?”

高峰锲而不舍地再次扒到栾云平身上,茫然地问:“我说什么了?”

 

 

高峰总以为,在德云社里,谢金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烦恼——明明辈分挺大,偏偏没人按辈分称呼。

人们叫他高老师,高老板,先生……就是很少有人规规矩矩叫一声师叔。当然了,这一点主要针对自家的栾云平。偶尔,栾云平在台上出于节目需要会叫他两声叔叔,底下观众还乐,总觉得这是一个伦理梗。

笑什么笑,他叫我叔叔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床上栾云平被逼无奈喊的那些“师叔”是不算数的。

所以高峰很认真地喊谢金“师叔”,希望以身作则,带动某些小辈能勇敢地在众人面前也喊自己师叔。

他不知道的是,谢金不是很感冒“师叔”这个称呼——被人喊师爷喊惯了,听别人叫自己叔总觉得吃亏了似的……

 

 

昨天,高峰碰见谢金,照例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师叔好。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谢金苦着脸抱怨:“他们都说我的相声不可乐,没包袱。”

高峰安慰他:“他们也是这么说我的。”

“他们说我的相声都是传统的老段子,一点也没有创新,不能紧跟时代潮流。”

“他们也是这么说我的。”

两个人看向对方,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

“要不咱俩搭档算了,我给你量活,携手在老艺术家的道路上远走高飞。”高峰突发奇想。

栾云平:“???”

栾云平:“嗨,先生,我在旁边坐着呢。”

“你安静。”高峰训他,“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谁小孩了?小孩子那是一位古人,我比得了吗?再说了,您不就比我大十个月吗?”栾云平不服气。

“我是你师叔!”

“我还是你队长呢!”

高峰愣了一下。

欸?这一点好像无法反驳?

 

 

“所以,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要跟谢师叔搭档,你从昨天怄气到现在?”高峰好笑地看向栾云平。

栾云平试图把高峰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怎奈高峰防扒技术娴熟,死死黏住不撒手,栾云平只得改变战略,用无视高峰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高峰本来想道个歉算了,一看栾云平坐怀不乱目视前方赌气的样子,又忍不住想逗逗他:“我要是真的不跟你搭档了,你怎么办?”

“我一场活也不给你排,饿死你。”栾云平恶狠狠地道。

“以权谋私。你就这么当队长吗?”高峰笑他。

“你管不着。”栾云平理直气壮。

 

 

“行啦,我不过开个玩笑,你至于的嘛。”自家的捧哏,该哄还得哄,高峰放软了语气,伸手去捏栾云平的脸,“来,笑一个,不生气了啊?”

“你少摸我脸,讨厌不讨厌。”栾云平打掉他的手。

高峰的手阴魂不散地向下移,熟能生巧,从脖子一路摸到肚子。栾云平躲来躲去没躲开,噗嗤一声乐了。

“你看,乐了,不生气了吧?”

“废话,你挠我痒痒肉了!”

 

 

“你放心,我不跟别人搭档。别人哪有你手感好对不对。”高峰给搭档吃定心丸,“再说了,我眼神又不好,台上还指着你给我领路呢。”

“不跟我散伙了?”栾云平瞥他一眼。

“不散,绝对不散。”高峰凑到栾云平脸旁,把搭档眼神里藏着的那点小欣喜和小得意看了个一清二楚。

“行啦,离我远点,你眼神也忒差了。”栾云平喜滋滋地抱怨了一句,转身从包里把眼镜掏出来递给高峰,“眼镜我替你装着呢,戴上吧。”

高峰戴上眼镜,世界陡然清晰起来。电视的频道,窗外的绿树,搭档脸上的笑容,都一清二楚。

“下次再把饮水机认成我,我可要砸饮水机了啊。”栾云平威胁他。

“不可能。”高峰断然否决,“下次说话前我先伸手摸一摸,保证认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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