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

万里送行舟

【cp乱炖】西出阳关有故人(第三天)

午饭刚过,阳光正好。扁鹊窝在床上睡午觉,李白在外屋和兰陵王聊天。一番谈天说地回忆童年后,兰陵王提出要再仔细看一看那个能把李白迷的神魂颠倒的小大夫。

李白起初不乐意想金屋藏娇,兰陵王只好再三保证自己直的堪比南山不老松,丝毫不逊色于江澄。

李白:“江澄是谁?”

这不重要。兰陵王表示,总之我对你构不成任何绿色的威胁,我只是好奇你刚刚描述的天花乱坠的那个奇男子。

李白自己说漏了嘴,只好妥协,带着兰陵王悄悄进了里屋,说好了看一眼就出来。

结果兰陵王看着熟睡的扁鹊大发感慨:“其实睡着了看着也挺人畜无害的,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啊。”

李白嘲讽他:“传闻你也信?你知道长安的说书先生把你描述成了一个怎样没有感情的杀手吗?”

兰陵王转身张开双臂一脸的高深莫测:“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李白小声嗤笑:“得了得了,你打小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唬别人还行,我可不信。”

兰陵王转身又端详了扁鹊片刻,偏头小声问:“仔细看也挺可爱的,我戳一下他的脸他会醒吗?”

“我劝你最好不要。”李白义正言辞,“他咬人。”

兰陵王闻听此言大为诧异,扭头转向李白张开嘴企图说话,李白跟他从小玩大一眼就看出来他想问什么,抢在他前面发声:“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兰陵王好奇的掏心挠肺的怎肯罢休:“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白气哼哼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李白出门,七拐八拐进了苏烈的小院。

苏烈这几日闲的骨头都松了,见他来访大喜,连忙沏茶待客。

小叙片刻,茶水告罄。苏烈起身出门加水,前一秒还笑嘻嘻的,门一拉开蹬时脸色就变了,“砰”的一声又把门甩上了。

“怎么了?”李白站起身来。

“王钦差……在门外。”苏烈脸都白了。

“不慌不慌。”李白安慰道,“你……你先躲到床底下吧,我来应付。”

王钦差也是无意走到这个别院来的。本来只是想上个厕所,不知怎的就迷了路,绕来绕去绕到这么一个院子里,想上前敲个门问问路,刚抬起手来门就开了,于是他和一位“故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故人”就把门摔他脸上了,生生把他那声尖叫打回了肚子里,还附带满眼的金星和嗡嗡的耳鸣。

等王钦差缓过劲来,眼前是一个表情诡异的李白。

李白一开门看见一个晕头转向的王钦差,第一反应是想笑,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应当扮演的角色只好极力克制表情,于是眼前金星消散的王钦差第一眼看到的是李白一张中风般的脸。

王钦差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也见鬼了?”

于是李白的表情更诡异了。

清了清嗓子,李白把自己的表情调整成婉约派诗人羁旅思乡的写作状态,悲悲切切地开口道:“唉,这里本来是我一位旧友的住处,只可惜斯人已逝,物是人非,实在是……”

李白扭头直视太阳,终于憋出一点眼泪,赶紧借题发挥:“我方才来此处睹物思人祭奠我的朋友,沏茶与之神交,说来也怪,我总觉得我俩好像在面对面交谈似的,刚才一阵清风突然凭空而生往门外刮去,大人可是……看见什么了?”

王钦差半信半疑,见李白泪眼盈盈又不好追问,只得道:“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铠溜溜达达走进厨房,顺手拈起一片酱牛肉,问百里守约:“每次要同时准备两份饭,累不累?”

“还好,反正其中一份也不费事。”守约扬手颠勺,菜在锅里滋滋作响,“来了就帮我个忙,把墙角那堆土豆洗洗烤了。”

“烤几分熟?”

“随便,反正是给钦差看的面子工程。”

铠把土豆丢进火堆,凑上来从背后抱住守约,贴着耳朵问:“这两天忙没顾上你,有没有想我?”

“别闹。我这儿溅油,小心烫到你。”守约被铠弄的耳朵痒痒的,忍不住笑嘻嘻地偏头去躲。

环住自己的双臂收回去了,守约也不回头,轻声说:“你再等等,等过了这两天……”

火却突然被谁灭掉了。

“我等不了啦。”铠再一次抱住守约蹭了蹭,“饿了。”

 

 

 

花木兰:“长恭从你房里回来时手上带了个牙印,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你们谈崩了,你就……”

李白:“不,应该是扁鹊咬的。”

花木兰:“……放狗咬他?”

同时说完一句话后,花木兰和李白陷入了沉默而尴尬的对视。

李白磨牙:“放狗咬他?”

花木兰:“其实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军营不允许养宠物……没有狗最好……”

李白磨牙结束扭身离去,花木兰冲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句:“别打脸啊!”

 

 

守约终于抽出身来,抬头嗅了嗅空气:“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

铠:“……好像是有什么糊了。”

 

 

 晚餐,众人表情庄严而肃穆。花木兰清了清嗓子问:“铠你端过来这的是什么东西?”

铠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一本正经地回答:“碳烤土豆。”

花木兰张了张嘴最终放弃了评价,转头问守约:“你这盘呢?怎么直接把一整颗生白菜端上来了?”

守约掏出几根牙签插在白菜上:“今天的晚餐是白菜刺身,请您享用。”

王钦差的脸色不太好看,即使是接过专属鸡蛋时也没有得到缓和。

玄策试探性地开口:“那什么,一个民族的衰败总是从对未成年人的轻视开始的……”

“闭嘴!”花木兰赶在王钦差彻底黑脸前一摔筷子,“吃你的饭!”

 

 

王钦差怀疑自己是晚饭吃坏了肚子,现在整个营地都歇下了,只有他一趟一趟的跑厕所。

厕所黑魆魆的,只有一盏小灯有气无力的亮着,里面还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王钦差心里发毛,在门口踟蹰了片刻,耐不住腹痛还是走了进去。

哦,原来是水龙头没关。王钦差伸手把龙头拧上了。

厕所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王钦差起身欲走,耳边却又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己打开了。

王钦差站在厕所里侧,和门口隔着不知为何自己打开的水龙头,一动也不敢动,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在哪里?”

没有回答,灯却突然灭了。过了几秒,灯自己亮了起来,水龙头又哑巴了。王钦差再也耐不住,尖叫着冲了出去,身后是再次“滴答滴答”的水龙头。

门外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一动不动站在过道上。王钦差不管不顾地扑过去,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嚎:“有……有鬼啊!”

“哪里有鬼?”人影动了动,赫然是苏烈的声音。

王钦差一声不吭当机立断晕了过去。

兰陵王幽幽从厕所里飘出来,探了探鼻息,笑道:“这下他总不能再怀疑了吧?”

“吓成这样,准是做多了亏心事。”苏烈鄙夷地低头看了看钦差,又问,“高兄你从厕所里出来没关水龙头?”

“啊?”兰陵王一愣,“我关了啊?”

有水声从厕所里传来,先是细小的滴答声,渐渐加大,变成哗哗的水流声。

兰陵王和苏烈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扭头就跑,留下满是水声的厕所和厕所外昏迷不醒的王钦差。

乌云蔽月,子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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