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

万里送行舟

【鱼进锅|高栾】闲言少叙

ooc挺严重的。

仅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

第一次尝试写老两口,总感觉写得不太合适……




有的时候,嘴快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些事高老师真没想往外传,但在台上,情绪到了,话顺着嘴就流出来了。幸亏栾云平拦的快,只说了事迹没说人,大家当句玩笑就滑过去了。

只有勤奋好学的郭麒麟同学特意为此事前来请教:“叔,您上次说有相声演员假借对词之名行苟且之事,是谁呀?”

高峰看着眼前求知若渴的小孩,舌头在嘴里打了三个转,最后在自己顶头上司一队队长意味深长的咳嗽里表示:“这事我编的。”

郭麒麟失望地走了。高峰和栾云平长舒一口气。

郭老师,您儿子可有点太求甚解了啊。有些事我教不了,您还是自己动手收了这个妖孽吧。

 

 

当初郭德纲把自己的爱徒栾云平送给高峰,意思是让高峰好好带带孩子。高峰诚惶诚恐地接管了这位“郭德纲最宠幸的徒弟”,兢兢业业地天天带着。

后来带着带着……就带歪了。

郭德纲不以为意,自己儿子下海从艺也嘱咐他多跟师叔学习。后来成了习惯,德云社来新人先塞在老艺术家窝子的一队里熏一熏。

高峰很是感动:“早知道师哥以后还往我这里送人,我就不这么着急,多挑一挑了。”

栾云平从旁边探出头来:“高老师,打扰一下,您想挑什么?”

“挑……挑队员,挑队员……”

 

 

电视里郭德纲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侃侃而谈:“我跟谦儿哥都不对词的。就是我跟他说两句就上台了。”

 “我们俩在一个屋里都不怎么说话,就各干各的,但感觉就是非常好。”

底下一众人感叹:“哎呀,多年的老搭档就是默契。”

高峰窝在沙发上看到此处点头:“这二位独处时确实不怎么说话。”

栾云平搭茬:“指不定干什么呢。”

“哟?你也知道?”

“要不然我怎么当上的总队长呢。”

“嘿!我一直以为是你送礼来着!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看见什么?怎么你还看见过?!”

“你没看见过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等一下高峰,你这个表情可不太对啊。”栾云平警惕起来,“咱俩说的是一个事吗?”

“我说的是那个事。”

“我说的也是那个事。”

两个人对视良久,栾云平伸手握住高峰的手:“高老师,您能亲眼得见还没被灭口实属不易。我就问您一件事,我师父,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高峰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开口:“我要是看清了,以你师父的脾气,你真觉得我能活到现在吗?”

栾云平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那看来我师父是……唉……我懂了。”

高峰惊慌失措,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不是我说的!不是我!”

 

 

早年德云社的外地商演都是双人标间,搭档住一个屋,美其名曰方便对活。高峰刚来德云社的时候没有经验,晚上有急事推开郭德纲的门就进去了:“郭老师,有这么个事我得跟您说说——”

话说到此处高峰才看清了屋里的场景,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在郭于二位虎视眈眈的目光中默默地把自己眼镜摘了下来,眨了眨眼,陈恳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双人房。

高峰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郭老师,我就是来跟您说个事,您知道……”

“滚蛋!”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高峰从善如流,拎着自己的眼镜滚了。

 

 

“所以小栾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高峰觉得奇怪。

“这点子事,长着眼睛的谁看不出来啊?”栾云平也觉得很奇怪。

 

 

郭德纲,作为一个从刀山火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非主流相声演员,身高一米六,气场两米八,早些年孤身闯京城的时候自带一种“你敢动我一下老子楔死你”的嚣张气焰用以自壮声势,似乎只要自己先把牙龇出来,就没狗敢乱咬自己。

不肯低头,不肯服软,天塌下来踮起脚撑住也咬着牙不肯吐半个“不”字。摸黑赶夜路匆匆路过千家灯火,旁人都团团圆圆热热闹闹,怎的独独我要拼着一口气挣一个黎明。

后来他遇到了穿着“很漂亮的黄夹克”的于大爷,就此缴械投降。没低过头没服过软的班主学会了收起满身的锋芒没心没肺地对着于谦笑,丝毫意识不到自己一口一个的“师哥”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我本来都准备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可是你突然闯进来,不由分说地抬手搭上我的肩膀:“嘿,德纲,一起啊。”

一路上开疆辟土,自立为王,然后郭德纲回头笑,脸从两颊红到头顶的桃心:“相声皇后于谦,母仪天下!”

你是我的皇后。我把我的整个世界都给你,答应我不要走好不好。

“你要走天打五雷轰劈碎了你,我要是对不起你先劈我!”

于大爷就呵呵呵的笑,笑的满头的小卷毛跟着晃:“如果郭老师不说相声了,我也就不说了。”

遑论台下,郭德纲和于谦在台上对视的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高峰默默地握住自己面前的话筒杆子,觉得自己和面前的话筒都属于这段群口中多余的部分,只能相依为命,靠腻缝将就将就混口饭吃这样子。

 

 

不过郭德纲对自己也够意思啊。

“这是我师弟高峰。”郭德纲每次都是把高峰推到镜头前,郑重其事地介绍一番,“德云社的总教习啊,艺术好人性也好。”

商演舞台上,郭德纲把嗓门提高了八度介绍:“高峰高老板!” 

从郭德纲在金文声老先生家等了一晚上的匆忙会面,到那个周末高峰拎着自己的包羞答答地坐在德云社化妆室外等候郭德纲,命运拨开流云,前方的道路渐渐重合。走到如今,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旧日的交情就显得尤其难能可贵起来。

这是我兄弟高峰,德云的腕儿,倒二的角儿,给我挎刀的忠臣良将。江山偌大我去打,江湖险恶我去闯,你就安安稳稳的给我看家,听你喜欢的老先生,研究你喜欢的传统相声,替我把着德云的艺,守着德云的术。

我就是要在台上拿你砸挂,一砸就是二十分钟。谁让你说我个矮,“长到一半不长了”?

不服气?我是你师哥,憋着。

高峰十分感慨地捅了捅靠在自己肩膀上玩手机的栾云平道:“你怎么平常也不叫我叔叔啊。”

栾云平闻听此言,特意大费周章地挺起腰坐正了身体,扭头正儿八经地剜了高峰一眼,随即熟门熟路地靠回高峰的肩膀继续玩手机。

高峰:“……”

凑活过呗,还能裂穴咋的。

 

 

“其实我刚跟了你的时候,师父特意私下问过我适应不适应。”栾云平摆弄着手机突然冒出来一句。

“咱俩刚搭伙那会吗?搭档之间怎么都得有个磨合期吧。”

栾云平没吭声。

高峰猛然间回过味来,坐直了身体:“你刚跟了我你师父就看出来了?!这怎么看出来的?”

栾云平咧嘴乐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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