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

万里送行舟

【白鹊】不渡(尾声)

放飞自我的尾声。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三次元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可能是因为在文中强加了过多个人感情,写的乱七八糟的,也不好看,单纯是个人瞎抱怨的产物。以后写文会注意这一点。

而这周此事终于迎来了最坏的结局。

就这样吧,或许真的是命里没有。

希望这场轮回能有尽头。

“扁鹊,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后来真的找了一个姓孙的来担药王爷的名号。”

李白饮了半杯酒,抬手把剩下的洒在地上。

以前是佛家不让喝酒,如今你入了轮回再世为人,容我敬你一杯。

可是敬从何来?你终究是没能渡我。

谁又能渡的了谁呢,苦海无边,不过是各自挣命罢了。讲什么感同身受,没经历过就没资格站在岸上给别人讲人生的道理。

一别经年,肝胆皆冰雪,十方天地暮色深了几重。

我曾去人间看你,扁鹊,你可知晓?

你自毁一身修行换我一命,我睁开眼时你已再入轮回。明月迢迢,红尘滚滚,孟婆汤把你的灵魂洗的一干二净,眼角眉梢再没有我的影子。我站在槛外看你,盼着你能在黄泉路上抽空看我一眼,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让绝望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你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对着新嫁娘腼腆一乐;穷困潦倒,老病缠身,案头一盏残酒冷了许久也没人热上一热。

悲也罢、喜也罢,与我一点也不相干。

既然不相干,我为什么这么难过?风尘仆仆地往返于青丘与人界,就为看一眼你某一世对某人的微笑。

扁鹊,你看看我呀。你抬头,看看你的狐狸好不好?再对我笑一次好不好?

你以前说我不懂人间苦,现在我懂了。苦到心头说不出来,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满嘴的血腥味。提笔写不出一个苦字来,墨水滴落在宣纸上晕开浓重的墨点。掷笔叹息,觉得这天地万古以来无仙无神,无人解我心中寂寥。

可能我命中就是没你吧。

我化作小道士在街口摆算命的摊子,等你路过能来问我,问问你自己的因缘。

“您要看哪个因缘呢?是带女字旁的姻缘,还是一生的因果与缘分?”

因果没我,缘分没我,姻缘更是没我。地府掌管你的生死簿,不可能和我这个妖有任何的瓜葛。

那天我在街口从晌午坐到黄昏,后来天黑透了,街上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了,你也没来。我手下的小狐妖找到我,小心翼翼地劝:“族长,我们回家吧?”

哪里有家,当年咱俩栖身的那个小庙已经塌了。他们修了新庙,供了新的药王爷。你那日放狂言说“孙子才当药王爷”,新药王爷就真的姓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谁是药王爷也与你无干啦,你这一世不信佛不行医,日子过的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来日不用方长啦,我自己凑活凑活过得了。

心经有言,“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求而不得,我也舍不得勉强你。最是人间留不住,再敬你一杯酒罢。希望我们都好好的,长命百岁。虽说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能远远地看你一眼,我已经很满足了。

只要魂魄不散,就还有希望。也许在某场轮回的尽头,你能再展颜对我笑,叫我:“李白,过来。”

隔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岁月的一声呼唤啊,我必定是拼尽全力奔向你,喊你的名字。

“扁鹊。”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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